丁教授先看出老二是喝醉了,张罗秋妈准备房间,“我说什么来着。那个酒就是不能贪杯,赶紧睡一觉,晚上还有的喝呢。”
房间还是他原先住的。长久不住的缘故,四处都罩了防尘罩。
秋妈简略一洒扫,就让顾岐安歇进去了。
梁昭扶他上床。而人前饮醉的人到了她跟前又另一副面孔,精神得很,或者就是借酒撒泼。
某人半坐着,额头抵住她的,扽她的手来到领带上,要她帮忙解开,“老婆……”
就这两个字成了他确实醉酒的证据。
因为素日清醒之下,他鲜少这样喊她。
梁昭不应,顾岐安就自顾自地,晃荡且凌乱地说些昏话,关于父亲,也关于大哥。
人躺倒的瞬间连带着她也趴伏下来,耳朵贴在他心跳上。忽而,顾岐安幽幽地问,“你想要孩子吗?”
“你觉得我还有心思,或者勇气要吗?”
“……”
听话人不作声,只是手掌似有若无地摩挲她后颈。末了突然扳着她的脸朝上,拉梁昭到平齐,也拉过被子盖住二人,热烫烫的气息淬着酒气般地送进她耳中,“陪我睡一觉。就这么睡不会怀孕的……”
这什么孩儿话!梁昭再端着,嘴角也禁不住破功出笑意。
她冷不丁被某人扯疼了头发,蹙眉抗议间,抬头望到他异样的眼神。
该怎么形容呢?就像是站在汹涌人潮里,张张面孔辨过去,都不是所找寻之人的那种彷徨,以及失落。
下一秒,酒气浇在她脸上,顾岐安张狂地来找她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