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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牌记 梁仝 846 字 2022-10-05

她没法想,没法想陆岳阳老成抠脚大汉,摇着蒲扇使唤她倒洗脚水的样子!

啊,救命,为什么句句脱不开这个死鬼!

濮素开始嫉妒好友过分的镇定,“怎么会,你的反应未免太平淡了吧?一年半,在商场巧遇前夫,你一点不意外的嘛!”

想当初大早上地,她起床看见陆的未接来电,手机差点没给摔了。

“总会有点什么的,心上没有波浪也有涟漪。毕竟……爱过。”

末尾二字,濮素咬牙切齿的傲娇语气。

她又在脑子里捣鼓那个画面:那天二人从杭州和广告商见完面,再自驾回沪。天色很晚了,一城淫雨,姓陆的送她到楼下,停车熄火间,冷不丁问,“这些年你都是一个人吗?”

“当然不是。”

“现在呢?”

这般如此,如此这般。直到他手离了方向盘,来箍她下颌索吻时,濮素都是懵的!懵着懵着就引狼入室,一失足成千古恨。

眼下濮素一定要追问梁昭,同时自己又陷入了那晚的心境。身体很诚实,肌肉记忆很敏感,昨日的某某即便成了今日的陌路,也深谙如何取悦她。

事后,她顶没出息地哭了,哭什么呢?

倘若当初我们不那么骄傲,舍一点尊严,何至于今天呀?

梁昭抱臂的站姿消食,“我是真不意外。”

且不说顾铮的大本营挪到香港,但人脉基础还在这边,总有机会回来;就是他单纯只是来玩的,碰上了,又有什么呢?

离婚那天,她就在心里起誓,绝不回头。

过去再意难平,过了最佳赏味期限,塞进嘴也是夹生饭般难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