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说她从前和谭主任吵架。最不可开交之际,也会狠话威胁,离罢离罢!这日子有什么过头?
回头冷静想想,后悔了,“人在负气赌气的时候最蠢最笨,如果你以气话、气头上的想法来考量,只会得不偿失。
凡夫俗子,九成九都是90好,10瑕疵。你爸就是,我也一样。难道我们要为这10分开嘛?”
其二就说那个追求她的爷叔。梁女士喊他老傅,“你妈我为什么不答应他?还不是我俩都上有老下有小,一把年纪了谈婚恋不比小年轻轻巧的。”
“你能说我露怯嘛?你到弄堂里试试,说梁瑛胆小鬼。街坊们头一个跳出来不答应!”
梁昭这下被逗笑了,“是是是,你女中豪杰,穆桂英,花木兰。”
梁瑛下颌一扬,又拍拍她手腕上的翡翠镯子,“你看,戒指摘了,镯子倒忘了脱。说明什么?说明你潜意识里不想闹到那一步,但总要给小顾点颜色看看。”
恍惚间,梁昭醍醐灌顶。
“给颜色就给吧。你又是个没长嘴的,所以只能脱戒指、落跑到娘家咯。”
梁女士说你这些伎俩全是我用烂了的,“我都不屑,嗐,你到底还是随我。撒气的法子都无师自通。”
梁昭快快打住她,“够了。你好歹是谭主任惯的,气来气去都有他买账。”
“你怎么知道,小顾不会买账?”
车厢里,母女二人久久对视。
梁昭:“算了吧。正因为知道他什么尿性,我这次回来也不全是赌气。更想留点时间空间,自己好好想想。”
梁瑛不以为然,“自己想,然后呢?回去了照样长嘴不说?”
“不是……”
“无论想过,还是想离,想知道他对那个女人是否有残念,想他明白你的心思……这些全都建立在沟通之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