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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他还有活,中午就留院用餐。顺便到病房问母亲想吃什么,他打包带回来。
丁教授想吃的海了去了,问题是统统不给吃、不能吃。
顾岐安只好开车到几公里外,买她爱吃的南瓜粥。
时间好快。十几年前连幌子都没有的小排挡如今拓成连锁店了,排队等叫号的空档里,某人在门口抽烟,想起梁昭过去和他说,
他们搬家没多久,梁瑛同一个街坊三分钟热度,在巷口合计个摊子卖早点,卖烧饼油条,粢饭团,烧麦,应有尽有。
梁女士的面点手艺是真真好。可惜买卖没几天,就散伙了。
理由是街坊想抬价,烧麦抬到一块,梁女士拍案说不干了,“黑心钱赚得我觉都睡不好!”揉面的一双手把围裙揩得白花花地,扽住昭昭就走。
梁昭说:“没反应过来的我完全状况外,就像个袋子被她拎走了。”
怎么形容呢,她问顾岐安,知道那个表情包吧?
一个小孩被拎着衣领,满脸生无可恋。
且她那会儿长个,能吃,天天宵夜加餐,也和那小孩一样有小肚子。
某人彼时没笑,眼下倒是笑出来了,嘴角无意识浮起个弧度。
或者笑点也有生长期,它在心里播种生根,日复一日,才得开花结果。
顾岐安拎着热腾腾的粥回到病房,丁教授又没胃口了,只恹恹说教他,“我有护工呢,平日秋妈也经常来看顾,你忙你自己的去。”
“我忙什么?忙来忙去不都在这间医院里。”
“除了工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