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我量量,是不是发烧了?”有人追到墙边,拿手掌探她额头。
岂料梁昭一把躲开,她抗议,“换只手。”
“嗯?”
“换没文身的那只手。”
话完,就无骨似的直直栽进他怀里。顾岐安顺势捞抱起她,左手去护她左胳膊,一对婚戒团聚般地相望。
他垂眸向怀里人,还瞧见她无意识地摸了下婚戒,确认没丢,才宽心松开手。
梁昭从前问过顾某人,是不是看所有异性的胴体都会像给病人查体那样,内心毫无波澜。
他说分情况。
分情况的意思就是,眼下这种得另说。
而且岂止是波澜,是心上掀起千层万层浪。因着怕她自己会摔倒,顾岐安才决定一起洗,出发点无比高尚,实践起来,心境无比跌宕。
各自脱衣站进淋浴间,玻璃上蒙蒙吸附上水雾。
给她上沐浴露,梁昭偏嫌痒,吟吟地笑嗔讨厌呀,我自个来。
顾岐安拨过她的脸,涓涓水柱浇得彼此睁不开眼,“你自个能来我就不会跟进来了。”
说着,手徐徐走过她脊背。
梁昭像过电一般地本能缠抱住他,某人很难不冷嘶,警告她,“这房间不能办事。”
然后要她凝下神,“不信听听看。”梁昭这才回神,听到隔壁房间里,在高一声低一声的音乐之下,那暧昧的动静,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