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梁昭低低地找补,
“我吃它也不全是避孕。我经常痛经呀,每个月来姨妈都很伤神,索性就吃它来推迟。”
“有专门的痛经止疼药。”
“治标不治本。”
“所以主要还是为了避孕。”
不愧是医生的职业素养,总能透过现象看本质,鞭辟入里。梁昭被噎得不说话,片刻,不情愿但也主动致歉,“对不起。一直偷偷瞒着你,是我武断了。”话说回来,这点濮素从前也说过她,放着家里现成的医生不用,头疼脑热了,回回直接往医院跑。这哪里是正常人的思维嘛!
濮素说,他们家要谢天谢地出个医生,逢年过节都恨不得领导来视察般地,个个去咨询了。免费的门诊不要白不要呀。
梁昭:哦,这就是你让我问某人30岁还有没有必要打九价的原因?医生又不是活佛!难不成还搁家里供着?月月添香钱?
也许她这样先发制人地认罪,是顾岐安没想到的。对面人无声半晌,才认真地回,“我问你并非是要纠你的错。况且在这件事上你没什么错,非要道歉的话,也该是对自己的身体。”
梁昭坐在床边穿衣,手机别在耳朵与肩头,“我道歉是过意不去瞒了你这么久,又被你捉个现行。”
这便是女性维度的逻辑。同秦豫的事一样,她们认为瞒就是瞒,骗就是骗,管你再诡辩什么三七二一。
而更多时候,男人不会,不这样想。更习惯多一事不如省一事。
“我之前那样有天没日地指责你,怪你不和我提秦豫,现在犯了同类错误,贼喊捉贼,当然该道歉。这是我的诚意。”
顾岐安听到这,手成拳抵在唇边,掩咳嗽的姿势,却是在挡嘴角笑意,“梁小姐,你有时候是真真较真、轴,上纲上线。别误会,是褒义。”
说完传来她的冷哼。
哼完了,又拣回正经,“左右这话题挪到日后也要翻出来,就眼前分说罢。你应该也能明察,我不恐婚,也一来都想找个人陪伴、杜绝孤单的恋爱观。但唯独就是恐孕、恐育。生育放在时下是个很矛盾的议题,并且有关这点,女人总比男人难。
我外婆因为一连生了七个女儿,被远近街坊取了个诨名,叫‘瓦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