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世,仿佛是个被打磨棱角的过程。
十八九岁能为之气个整宿睡不着的事,放到后来看,都能一笑泯恩仇。
梁昭也时常觉得现在的自己一点不酷,不洒脱。可是没办法啊。
最后丁教授也没多说什么,话别前只有,“那个女人,老二从前年轻时对她做过的,也就那些了。他还从来没为了追她赶到那么远的城市。
当初分手,感情无疾而终,也是负气了之。他对她或许是凭着意难平才事后悔恨,对你呢,至少他知道亡羊补牢是没用的,知道要留住你。
一物降一物这话总没错。你能让他个浪荡子定下心结婚,就总有独特处。”
什么独特处?
这五个字困扰着梁昭直到坐上某人的车。
她先上的副驾,顾岐安站在车外,月色下的眉眼,清明、周正。探进身来帮她系安全带,梁昭才注意到他的手腕,那个文身还没洗。
有人顿时拉下脸,“收拾你的手,从我肩膀上离开。”
偏偏顾岐安不听,怙恶不悛,抬起那只手来贴她脸颊。起初只是贴,后来指尖像弹钢琴般地,摩挲也抚摸。梁昭还要说什么的,他已经落吻下来。
把那一口咬还给她。
梁昭恼火地搡他,“你能不能不要遇事不决就亲亲亲!”
某人也给气笑了,他说你不知道,我忍多少天了,啊?“亲一下才不是为了解决什么问题,就是想亲你。”
“有句话,”他说,“远水解不了近渴。”
梁昭方抬眼,车外人就携着绵绵的烟草味来围困她,“就是为这几天的我量身打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