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昭第一时间维护起上司,“iranda才不是这种人。她是很独立很先锋的女性,也帮衬过我好多,所以我不准你这样说她。”
顾岐安继续阴阳,“也包括拉纤你和前夫吃饭?”
这个人,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梁昭不得不深呼吸,“归根究底怪谁?还不是怪你们男人,占得千百年历史遗留的好便利,在职场上也处处隐形歧视。”
“你等等,我怎么一时倒不过这个因果关系。”驾车人很熟练地开着车子,直视路况,眉头却深深打结,因为思路在她的回答上抛锚了。
“不需要倒过来,”梁昭学舌他那套“霸总做派”,“你只需要知道,这事归根究底怪你,怪你们男人。”
片刻沉默,顾岐安轻声失笑。
梁昭问他笑什么,又为什么不说话。他说,你都把我的话“偷”走了我还说什么?
“小毛贼。”
话音刚落,车就近停在一间生鲜超市门口。顾岐安拨挡抽钥匙,再扭过头来看她,只看不言且若有深意。
“看我做什么?”梁昭被他盯得不自在,就躲开视线。他看人从来习惯这样,直勾勾不转睛地凝视你,神情或庄或谑,眉眼轻佻也深邃,仿佛一支带火的烟头,把你燎出个洞直到完全烧化成灰。全过程还能听见滋滋的声响。
她都这把年纪了,当然清楚这种心悸感意味着什么,只是比起年轻时的心动或者倾心,会理智清醒不少。
人类的感情沟通里,眼神与表情是最最直观的语言,且还多了几分含蓄美。
她又是个五官即三观的女人。从第一段到现在所有的恋爱史,无一不被濮素诟病:栽在皮囊上就是会遇人不淑!
可问题是对方如果第一眼就拿不下你,那日后每个共同醒来的早晨,你要怎么确保自己不会嫌弃他她,嫌这人日复一日地不顺眼,处处不可取。彼此间没有任何倾诉欲和探索欲,更别提什么灵魂合拍?
所以,梁昭从来相信一见钟情比日久生情更多。即便知道一切红粉皆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