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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牌记 梁仝 971 字 2022-10-05

“嗯。有时想想,也不过如此。连几千年除夕放鞭炮的习俗都能取缔,又有什么好偏执的。”

梁昭若有所思,反过来问他,“那你呢?”

顾岐安没懂,“我?”

“你今年还要陪秦母去祭奠秦豫嘛?”

“不会。”顾岐安说,许久以来他更像在还债,还一笔人命债前情债。平账了,就没必要再继续了。

那天秦母发短信,事后他也以电话回应,告知对方今年及以后都不会再去了。除非秦母有急难,他会力所能及地帮衬些什么,因为活的人永远比死人更要紧。

秦母闻言无比释然。也告诉他,人生不必弥补错与缺,在一起时恩恩怨怨,过去就潇潇洒洒地过去罢!“小顾,你安生去过自己的生活。”

早春花发多风雨。瓦楞上、砖石上处处漉漉痕迹。

吃完,二人沿街散步去电影院。路过一爿徽绣旗袍作坊,梁昭心血来潮,想进去挑几匹布料,给梁女士定一套婚礼上穿的礼服。

顾岐安却建议她,何不自己亲手diy一件?“你不是一直在会所学习缝纫?我相信母亲收到女儿亲手做的礼物,手艺再丑再三脚猫,心意都大过一切。”

啊,原来他知道!梁昭以为他不关心这些的,去年底到今年初,她每次去会所晚归,他都无甚反应,“顾先生,你好闷骚哦。”

“闷在哪里?骚在哪里?”顾岐安斜下伞来,用伞骨尖头戳她头顶。

给梁昭气得,“头发弄湿了呀!幼稚鬼。”

“我看看。”

说着就俯下身来,手指拨拨她发旋,自言自语“嗯,确实湿了”。随即手掌扣住她后脑勺,埋到自己的西装里衬里,帮她揩干,也趁机揩揩油。

梁昭活像个鸵鸟般地,被他拢在胸口与西装之间。不能呼吸了,就探头冒出来,一双眉眼灵气又妩媚,顾岐安手指揉揉她鼻尖,即刻,垂首作势要吻。

当着店面门口呢!梁昭不给亲,“你是泰迪嘛?不分场合就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