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奕星看不出梁昭的窘迫,权当她不高兴谈及前夫,就笑着打太极,“这有什么?亏得你俩是没孩子,当真像我和岐原有个一儿半女地,离了也断不干净!”
话音刚落,又反应过来,歉仄找补,“哎哟,瞧我,这作孽的嘴该打!”
梁昭摇头,“无妨。话说回来……你们该是都知道我身体的事了?”尤其顾父。
舒奕星不无遗憾地点点头,“对,知道了。”没说全的内幕是顾父知悉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骂老二是业障东西,结个婚还结出断子绝孙的祸来!
你也不知道他究竟如何才知足,结也不对离也不该,总之,仿佛老二做什么都是错的。顾父痛批道:到底是不听话之过!当初我就不肯你娶她,你偏不从,结果咧,到头来图什么?
竹篮打水一场空。
堂嫂照顾昭昭的情绪,没和她细说,大意只说顾父奚落了老二几句,毕竟这是兜不住的。再就同梁昭分享顾某人没大没小的还嘴语录:
嗯,又来了。乌鸦落在黑猪背上直管说别人黑。你怎么好意思的?
你没有镜子总有尿罢!
梁昭忍俊不禁,又不肯承认自己被逗笑了,就把腮帮揉回去,“神经。”
“说谁神经?”突然,本尊不带征兆地闪现在身后,于她头顶清清冷冷出声,吓得梁昭一激灵。
回过头来,就见顾岐安一身干练的衬衫西裤,领带斜别在衣襟里,颔首示意堂嫂,又低下眸来觑梁昭,看她一脸木然,就眼神再度询问:说啊,嚼谁舌根呢?
梁昭倒也供认不讳,“你。”
顾岐安眉头微微一浮,“啊,那亏得我是来了。要不然刚才打的喷嚏还成了一桩悬案。”
“打了几声?”堂嫂暧昧八卦。
他不说,只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