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岐安壮着胆子上前问,“你妈妈叫什么?”
“叫梁昭呀……”
即刻他就吓醒了,吓得浑身冷汗。
转头四顾,屋里哪还有人。梁昭大清老早就起床走了,在床头柜留了张纸条给他:
我去上班。请你起床后立即收拾衣服走人!
下一行划线强调:
要有炮友的自我修养,哟!
有人想将那晚当作黑历史般彻底尘封,就有人像品茶回甘般地时不时重温记忆。
以至于,顾岐安周遭的人都觉得他近来很神经质,总是冷不丁淡笑,又不知笑个什么。问他他也“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也”。
当然,每每当他回到老宅,这份好心情就会搁浅。
顾岐章回国这阵子,一直携妻儿暂住在老宅。说实话,作为长子长兄,这些时日他待家里人并不薄。不仅托了些人脉给老爷子请来国外专业的理疗师,家里家外,也经常帮着顾父的生意打点一二。
从来百善孝为先。顾父很难不满意老大,相形见绌下,也越发拿起老二的不是来。
端午节家宴,顾岐安院里有事耽搁了些,迟到了。
顾父当着众亲友就发难他,“不争气的东西!平白叫几桌子人饿着肚子等你,你何德何能?”
顾岐安什么人,打小你越骂他越来劲。当即浑不吝地还嘴,“你们吃就是了,等我做什么?难道我来了能叫你砸吧得更香些不成?”
“还有脸回嘴?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