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和你傅伯伯看完电影回来。”说着,梁女士回头制止老傅,诶?可不兴看啊!我宝贝在泡澡呢。
梁昭在这头笑死,“小日子蛮滋润得来!”
是。但梁女士更期望这话该由她对昭昭说,隔太远了呀,人都说三尺门外就管不着,遑论你去到个出入境受管制的城市。梁瑛日日夜夜无不牵挂着她,冷了?热了?
孤单吗?
抑或是,也遇到个诚心肯陪她的人……
父母瞧子女总归是瘦的。梁瑛叫姑娘多吃点,千万不许减肥。
无论如何,吃得下饭就能过好这一生。
再趁着老傅洗澡的功夫,才终于说到正经事:
没几日瑞金医院要办个烈士追封追悼会,因公殉职的谭主任亦在其列。至于当年的肇事者,早几年被处死刑了,但家属希望借此契机见母女一面,当面道歉,不求原宥,但求一份自赎。
梁瑛问昭昭,能不能回来?
“与其说是他们在自赎,对于我们而言,也需要这个走出禁足与过去和解的机会。”
梁昭沉默无声。
她一时好矛盾。这些年来,她始终认为那凶手连带着家人是不可原谅的,罪恶深重、万死莫赎。
谭主任是耳鼻喉科大夫,而患者所谓的“空鼻症”恰恰在医学上没有官方认证,简言之,就是他死得很冤,这一切明明可以避免。
人能生来即圣贤就好了。
她做不到不把后来的不幸迁怒于对方及其家属,好难。
正如顾铮从前疏导她的,
该爱爱、该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