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狠狠挂了,也和老纪说明情况。车上众人纷纷表示理解,老纪临走前还安抚他,开慢点,万事急不得。
车旁梁昭听到了全程。梁瑛亦是,还想着表示点什么,毕竟前亲家。
不等她发言,昭昭就先开口,问车里人,“需要帮忙嘛?”
她犹记得老谭出事以及后来的葬礼上,顾家人都表过心意。遑论她过门之后,爷爷待她还算不薄。
结草衔环是我们每个人应有的品格。
顾岐安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车子将将发动,往前溜个几步,又倒回来了,车里人双手把着方向盘,挟私倒也不怕她看穿的心机,
“上车罢。我昨晚通宵手术,疲劳了你还能帮忙开一段。”
结果别说一段,半步都没叫她摸方向盘。
副驾上,梁昭抱着睡梦里的彭彭,“你一天天哪来那么多通宵手术?”
她看破也说破。这厮素来花招多,但社交托词就惯用这一法。
“对于外科医生来说,通宵手术当然是最最好使的万金油。”
呵。她白他一眼,“你这样让我想到谭主任。”
小时候,老谭每每鸽她的理由无外乎手术、医院缺人、急诊抓壮丁,不过皆是真话。老谭从不拿治病救人的事诳言。
“想他了?”
“不。是在援引例子降维打击你。”
顾岐安且笑,“可我是真真累啊,累到不当心就能打盹。”说着,就惯性地去摸烟,又想起车上还有一人一狗,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