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阴雨天的被子总有股潮气,像生了青苔发了霉一般。顾岐安谅她受不了多久,果然, 半分钟不到, 身下的人就挣扎着,抗议他起开,“压到我了,喘不过气!”
“是你要躲进去的。”
“你讲不讲理,这是谁的床?”
“嗯,我分分钟能叫小钱把我房间退了。”
有人决定不讲理到底,掀开被角来捉她, 不用手,是用嘴,用嘴找到她唇舌,攻占她呼吸里所有的缝隙。
梁昭挣脱不掉他,抬起的手也被他牢牢箍住了腕部,送去他腰上,绕指柔般的力道,再听他低低地哄,“你明明就很想我。”
狗男人!她啐他,无赖至极,谁想你了,想谁都不想你……
嘴硬也只有脸厚来克。
顾岐安笑她,“行,你不想我,但我想你。”
是真的想,
想到要发疯,
想到如三秋兮,
“想到用手时满脑子也是你脱/光的样子……”
啊,说什么东西!男人是不是不开黄/腔就会死?
梁昭狠狠咬他舌尖。
顾岐安吃痛冷嘶,倒也不恼,只和她开涮起单位里一位同僚,离异单身汉,四十岁,不容易啊,手机里全是小黄/片。某回出门忘带了,给儿子乱翻发现了,父子俩社死现场相顾无言,儿子好半天憋出一句:
爸,这些年苦了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