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婷点点头,像是接受这个说法。
“但我不太想和你说谢谢。”
徐临越却笑了:“为什么?”
陶婷转身看向湖岸的对面,黑黢黢的密林,风吹动树叶又隐约可见微光。
他撞见她的窘迫却不能理解她的考量和选择。
他的大方慷慨并没有让自己满怀感激,陶婷清楚这不是一份礼物,徐临越可以美化说成是体恤、是对员工的奖赏犒劳,但她知道,这本质上是施舍。
陶婷可以接受bert是任何人,除了徐临越。
但事实偏偏如此。
实在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可心里涌起的酸意又无法视而不见,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这样又让我觉得你很遥远。”陶婷低着头说,“我不想永远仰头看你。”
她说完便后悔,风把大脑也吹乱了,以防自己再说错话,陶婷丢下一句“对不起”,直起身想逃走。
胳膊被人轻轻扯住,她抬眸,对上一双黑浓的眼睛。
眼角眼尾尖尖,瞳孔乌黑明亮,映着粼粼波光。
徐临越俯身弯腰,将视线与她齐平。
“这样呢?”
5第五朵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