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迟来却如海啸侵袭,陶婷半阖着眼,脑袋昏沉,她拖长尾音打了个哈欠。
实在太困了,最后说了些什么,陶婷自己都没意识。
“一辈子可能就这么一次机会,要是不做就太可惜了。很抱歉,请你把它忘了吧。”
徐临越问:“那你呢?”
“我?”陶婷翻了个身,声音闷在被子里,好像在说一个秘密,“我不忘,我偷偷铭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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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陶婷在闹铃的催促中醒来,顶着宿醉的头痛艰难起床,浑身上下酸痛得像是和人打了一架。
下楼退完房,陶婷想去餐厅走一口早饭再走。
在靠窗的沙发上看见徐临越,陶婷提着行李箱转身就想走,还没来得及抬腿就被叫住名字。
她深呼吸一口气,换上礼貌微笑,走向那桌,寒暄道:“徐总,起这么早啊?”
徐临越交叠双腿坐着,面前只一杯咖啡,看见陶婷来了,他视线向上瞥她一眼,又很快垂下。
其实压根没睡,但他不可能这么说。
不得不佩服这姑娘的心理素质,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好像要是自己再计较就显得格局小了。
徐临越的视线落在她的行李箱上,问:“要走啊?”
陶婷点点头:“上午有点事,和同事打过招呼了,我先走。”
徐临越抬腕看了眼表盘:“那正好。”
陶婷:“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