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婷点点头,给花挪到有阳光的地方。
春天快到了吧。
除去偶尔在公司短暂的碰面,陶婷在路晓月的离职arty上才终于见到徐临越。
对方罕见地没有穿正装,棕色麂皮机车外套和修身长裤,脚上一双黑色军靴,不像总裁了,桀骜不驯又神秘勾人,挺野的。
他坐了一会儿就说要走,还有个聚会要参加,但是留下了张卡,说今天他买单。
举手投足还是阔绰少爷,陶婷坐在角落,突然觉得远处的他有些陌生。
陶婷在靠门口的位置,徐临越出去的时候路过她,一个垂着视线,一个目不斜视,连客套的招呼都省去了。
手背被指甲硬生生掐出一道红痕,陶婷用潮湿的掌心捂住,低着头憋回眼泪。
还是冬天,树枝光秃,冷风刮过皮肤,冻得牙齿打颤。
哈一口气带出白雾,陶婷裹好围巾,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夜晚七点不要命地买了一杯热美式。
实在太冷了。
接到徐临越电话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发了不知多久的呆。
屋里没开灯,她眯着眼睛调低亮度,在看见来电人的时候手一松被手机狠狠砸了脸。
“喂。”陶婷揉着酸痛的鼻子坐起身。
“睡了没?”徐临越的声音挟着风。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