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念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喝口水润了下喉咙，看着顾宏深道：“儿子都活的比你通透，秦家的那个合作拒了吧。”

被老婆说自己还不如儿子通透，顾宏深郁闷的点头：“嗯，本来就是不准备合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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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后，顾衍在阳台上站了好一会儿，从他这个方向侧过身去就能看见傅明朝房间的阳台，视线下拉后他可以看见傅明朝的家门口。

他看见一个人站在傅明朝家的门前，被旁边的路灯依稀地映出道影子。

那个人是傅文瀚。

顾衍深吸口气，刚准备再站一会儿，看看傅文瀚有没有傅明朝家的钥匙，就听见身后有推动玻璃门的声音。

傅明朝站在他身后，手里还拿着他的作业本，上面有几道题被单独的用铅笔标记出来。

顾衍愣了两秒，下意识的就上前几步，将傅明朝的视线遮的严严实实，没让他看见楼下的人，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随着顾衍拉近的距离，傅明朝清晰的闻到对方身上那股淡淡的桂香，是在阳台上站的久了后沾上的，他后退了一步：“里面的错题我给你标出来了，对应的知识点都在书上，现在时间也挺晚的了。”他再在这儿待下去就不太合适了。

“对啊，挺晚的了。”顾衍也没想到傅文瀚这么晚才来，如果傅明朝现在回家的话，那他今天就白把人带到家里来了。

顾衍垂眼瞅着自己的作业本，脑子里想出无数种将傅明朝再留几个小时的借口，隔了片刻，他道：“老师布置得那套物理试卷，很多题我都看不懂，我想今晚把它写完。”

理由有点蹩脚，但这是他在短短几秒里蹦出的无数理由中最正常的一个了。

等了几秒后没听见对方的回答，顾衍抬眼对上傅明朝的视线，见对方也在盯着自己，他喉咙划动了下：“你在旁边陪着的话，我能写的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