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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她的只有乖巧地坐在玄关鞋柜上的雪糕。

许知年心里说不出的酸楚。本来已经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又泛起委屈。

平时不会有的负面情绪,今天都赶着趟往脑子里涌。

许知年想起妈妈的葬礼, 原本爸爸那边只来了大伯, 到后来, 奶奶也来了。

和他们僵了一辈子的奶奶,到最后都不肯留给他们一点体面,不肯给她妈妈一点体面。

“你妈妈就是丧门星,自己命贱也就算了, 还给我儿子惹晦气。”

“她早该死了,我儿子那条命就是给她抵上的。”

“我们许家的东西,你们一点都别想分到。”

她知道外祖母家和奶奶家有恩怨, 但她不懂, 为什么这恨要延续到她妈妈, 甚至是她身上来。

最后哥哥厉声赶走了奶奶,被各路莫名其妙的亲戚,戳着脊梁骨骂了许久。

后来爸爸的期许集团在哥哥的带领下越做越大,许家反而式微, 那些人又像哈巴狗一样到他们家来谄媚讨好。

许知年抱起雪糕,盘腿坐在沙发上,给雪糕顺毛。

这么些年,哥哥一个人撑起一切,偶尔忘了她不该责怪。

也许集团真出了什么事,否则哥哥总该打个电话给她的。

许知年想着,拿出手机翻通讯录,准备给戚寒尽打个电话。

她无意间一瞥,却发现雪糕有些异常。

它一直吐着舌头,舔舐鼻子,还似乎很难受的样子,半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