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尽已经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吃早饭。

华城的习俗，大年初一吃面条，拌上年夜饭的剩菜，虽然年轻一代已经很少有坚持这个习俗的，戚寒尽还是很接地气地延续这个传统。

白水面拌冷菜，听着寒碜，其实味道很好，刚出锅的面条有些烫嘴，拌上放置一夜，汁水充分吸收在菜里的豆腐干，油闷笋，油爆虾仁等，温度一下就可以入嘴了，面条清淡，配菜够味，相得益彰。

许知年贪心地把菜铺满了面，咧着嘴翻拌。

戚寒尽照旧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他曾经有一年给许知年转账，许知年不乐意，宁愿要少了一大半钱的纸质红包。

许知年笑着说了句“恭喜发财”，正要往怀里放，戚寒尽又递过来一个。

“这是小顾昨天留给你的。”

许知年下来半天，也没问起顾迟辛的事，他只能主动开口。

昨晚他和顾迟辛一直守岁到凌晨，他本想让顾迟辛留着住一晚，反正家里也没人等他回去。但顾迟辛执意要回去。

顾迟辛想的是，许知年应该不想在新年的第一天看见他，不过他已经在新年的第一天见到她了，这就够了。

许知年犹豫着要不要接，戚寒尽已经放到了她面前。

“拿着吧，好像不是钱。”

许知年有些好奇了，这是个布制的红包，虽然四四方方，重量集中在一个小角上，许知年拿起红包掂量了下，很轻。

她解开精致的盘扣，里面是一块祥云图案的白玉，玉色细腻温润，许知年只觉得好看，戚寒尽俯身看了一眼，就知道是上成货。

“正好，和你脖子上那个换着戴。”戚寒尽开玩笑说。

“我又不缺项链，它排队吧。”许知年随意地放回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