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一听这话就泄气,杀姚春暖?何其难也。

他们难道没有派人去暗杀过她吗?有派杀手去过,但这个贪生怕死的女人,身边有个叫阿夏的肉盾女侍卫不说,还有暗卫。而且她出门从来都是自带重重保护的,从不去危险之地,让他们的人想下手都难,一出手又很容易暴露。

刑长风虽然没有姚春暖那么夸张,但是身边也通常带着两到四个身手很好的护卫,另外就是,他本人的身手也很好,刺杀他的难度也很高。

“如果你不能两个都弄死,只弄死一个的话,朝廷或许就要面临灭顶之灾。”

瞧他皇兄说的,刑死一个都难,何况是两个?很显然,这条路行不通。

“皇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新皇疲倦地阖上双眼,“让朕想想吧。”

“那皇兄你慢慢想,想到了就派人通知我。”说着,摄政王还体贴地给他掖了掖被子。

是非成败转头空,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他突然间就悟了,不再执着于怎么让大梁王朝屹立不倒,因为从古至今,就没有千年的王朝。

长江后浪推前浪,总有后来者,对先前的王朝取而代之。流水的王朝,铁打的土地。前朝如此,他们大梁如此,便是刑长风真得了天下,他所新建的王朝也是如此,将来也会被后来人所取代。

但是最终,新皇还是挣扎着起床,提笔,给摄政王留下了一封锦囊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