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一切都好,您和爸也要注意身体。”
“妈整天就和你那些阿姨们插画喝茶四处玩玩的,一切都好。”颜母悄悄看了眼身边的丈夫,“倒是你爸,公司忙,前不久才住院,他还不让我叫你回去。”
“他不和姓温的断干净,永远不要回到我们颜家。”
颜子期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己父亲的态度,只是敛了目没吱声。
倒是颜母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在女儿墓前提他,是要子沫在地下也不得安宁吗?”
这句话,才真正扎到了颜子期心里。
颜母打量着儿子的脸色,半晌,叹了口气,“你外公外婆很想你,我和你爸也很想你,我们白发人送走了黑发人如果连你都不在我们身边,你叫我们怎么熬。”
颜子期给颜母整理了鬓角的发,他的母亲,憔悴了跟多,她说她过得不错,怎么能过得不错呢,“我马上博士毕业了,过几天有个学术交流会议,会在京市待一个月,我会去看外公外婆的。”
后来颜子期扶着颜母,身后跟着颜父,一起坐上了车离开了墓园。
他们离开了一阵过后,另一个方向驶出一辆黑色的宾利。
戴着白手套已经五十的老司机贾叔看向身后闭目养神的人,道,“您要下去看看吗?”
他们找了个视角好的地方,一直观察着,那位脾气秉性好到了极点的青年,会不会被为难。
温良睁开眼,“就不去了,地底下的人不想见到我,我也不想见到她。”
对于这对夫妻间发生了什么,贾叔也不太清楚,但是不是他维护自己看着长大的雇主,而是他确实敏锐地察觉到,两个人都有问题。
“颜家那位老先生,身体不太爽利,估计…子期先生,快被叫回家去了。”
温良垂着眼笑了笑,“不打紧,那是他的父母,总要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