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以前的俞南枝,是不会认输,不会服软,也要把他绑在身边的人。
“我帮您洗澡。”陆眠想不出来自己说什么合适,于是只能转移话题。
俞南枝的胳膊,因为要撑着做很多事,很有力,小臂的肌肉线条还是漂亮的,但是身上瘦了很多。
他背脊上有很多陈年旧伤和新伤。
有一些陆眠知道,是小时候俞南沉让佣人打的,有的是在部队里执行任务的,还有的是车祸留下的伤疤和行动不便后磕磕绊绊的。
他睡了一年多,康复和步入生活正轨,花了一年多。
总共三年的时间里,因为失忆的缘故,他仿佛重生了一般,如今他的生活回到了正轨。
但是俞南枝留在了过去。
留在了那场车祸里。
“我这个人,是不是很糟糕啊,在俞董眼里。”陆眠为他打上了泡沫,轻轻地搓洗着背部,问。
湿润的发尾下,耳垂是淡淡的粉色。
俞南枝没打理他,一副我懒得陪你演的缘故。
俞董卖力地为自己洗着前面,只想快速结束这场洗浴。
“不值得信任,也不会信任别人,眼里大概只有金钱和权力,还有点自私自利。”陆眠自我剖析着,“心理估计是不正常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取悦自己。”
“是吗董事长,我以前是不是这样一个人。”
“你现在不是吗?”俞南枝淡淡地道。
“…”陆眠失笑,倒也是,毕竟颜子期来找他,他没有为那样的一份感情动容,反而敲了一笔竹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