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又云身上冷得很,莫名其妙想到了那天大雪中,顾言昭穿着薄薄地卫衣,温度从他的胸膛传递给她的掌心。
她居然在这种时候想到了他。
只有他能救我。
心里有了寄托才是救赎。
曲又云在地上疼出一身冷汗,棉质睡衣里外都湿透了,贴在单薄的身体上。
她狼狈的挪到床边,拿起手机,打通了助理的电话。
有人破门而入。
颠簸中,曲又云睁眼看见酒店顶棚刺眼的光晕。
救护车的警报声穿透力真强,曲又云迷糊中觉得耳膜吵得嗡嗡发疼。
氧气面罩扣在脸上,呼吸道一瞬间的舒服过后,又觉得闷得很,曲又云抬手想摘下,被人手忙脚乱地按住。
脚步声纷纭杂沓,来了又去。
曲又云彻底清醒在第二天午后,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十分好闻,可能是午后阳光温暖的滤镜,曲又云睁眼看什么都觉得可可爱爱,连窗台上那盆不知名的小野花都开得无比灿烂。
蓓蓓守在床边,见她醒了,凑过来问:“你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曲又云嗓音还哑着:“好了,医生怎么说?”
蓓蓓温柔地拨开她额前的头发,说:“你食物中毒了,你好好想想,到底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幸好脑子没出问题,曲又云稍一回想,想到了化妆间那碗菌菇汤。
曲又云挣扎着要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