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又云打了个哈欠,没说什么。
母亲低头揉揉自己的拳头,可能是被曲又云肩膀的骨头硌着了,疼。她顿了一顿,手又揽上曲又云的肩背:“乖啊,你是不是又瘦了。”
曲又云最近工作不断,有刻意控制体重,可能是略微瘦了点,但与平常状态相差不大,也没说到病态的程度。
母亲试探着问:“中午吃了饭走?想吃什么?”
曲又云说:“好啊,随便家常菜行了,不用忙。”
母亲再进到厨房。
曲又云一天一夜没合眼的后劲终于涌上来了,窝在沙发里眯上眼就睡。
她睡得不踏实,能听到厨房锅碗瓢盆碰撞的动静,还有抽油烟机呼呼作响。
家里防盗门开阖的声音格外清脆,曲又云听在耳朵里,迷迷糊糊中知道有人来了。
是谁呢?
那人穿着拖鞋,脚步轻轻的。
曲又云心想,哦,是又烟。
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曲又云这才恍然,她居然连自己妹妹专属的脚步声都能分辨出。
可她马上要改名了,她不想叫又烟了。
以后除了家里人,再也没有别人会当着她的面刻意提起她姐姐。
没有不怀好意的眼光,也没有探究的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