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耕来到律师送了一些材料,周耘约他在楼下咖啡厅一叙。
苍白的阳光映着枯死的柳树。
柳树足有两人合抱那么粗。
周耘和吴耕路过。
周耘在树下停住了脚步。
周耘指着树说:“这家伙好像已经枯死了。”
吴耕和她并排站着,说:“并没有,明年春天它还会活的。”
周耘:“你怎么知道?”
吴耕:“我见过……柳树这玩意儿怪得很,你就算给它砍掉一半,来年他还能活。它现在只是在修养,耐旱抗寒,等寒去春来,就是一个新的生命轮回,忘了那首诗里有句话——无心插柳柳成荫,你听说过没有,这玩意儿太朴实了,其实柳树是属于无性繁殖的,无性繁殖知道吗,高中生物学过,哦,你是文科生,我记得你那时候数理化还总逃课来着………………”
周耘皱起了眉。
很奇怪。
少年时说话困难的吴耕,长大后莫名其妙变成了一个碎嘴子。
相反。
而少女时候永远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的周耘,长大反倒莫名沉默了。
周耘从事律师这一行,性格越来越沉稳,冷静。
她更擅长倾听,然后再合适的时机,寥寥几句话给与最中肯的意见和结论。
刚刚吴耕唠唠叨叨一堆,她硬是没从中抓住什么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