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个无厘头的梦。
梦见了某一年的大雪, 苍茫的天地。
他和现在不一样。
梦里的他穿着黑色的大衣,众人拥簇,有人替他举着黑色的伞,没有一片雪花能近他的身。
梦中的世界只有黑白两色。
尽管周围来来往往的人那么多, 可是都像没有生命的剪影,根本走不进他的心里。
曲又云一点也没变,亭亭玉立的站在那儿,眉眼之间像蒙着一层烟水。
曲又云望着他,说:“你变了。”
他无从辩驳,握紧拳指甲刺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曲又云没什么情绪地说:“分手吧,你已经不是他了。”
他看见曲又云转身离开,魂牵梦绕的背影成了留不住的美梦。
不,这是个噩梦。
顾言昭从套房的大床上翻身坐起,床头柜上昨天的一包烟只剩了两根,还有一只五毛钱楼下买的塑料打火机。
啪嗒。
黑暗中擦起火苗,然后点燃了一点火星,在黑暗中忽明忽灭。
顾言昭的报复性烟瘾在短期内直接冲到老烟枪的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