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坐在塑料椅子上喝汤呢,见着曲又云就问:“吃饭了吗?”
曲又云不答反问:“你受伤了?”
顾言昭撸起戏服的宽袖,说:“擦伤而已,上午有动作戏。”
一整片小臂上都是血痕。
擦过了碘酒。
曲又云伸出手。
他的胳膊往她手心里软软一搭,顺势拉着人坐下。
在人多眼杂的片场,趁着午后偷闲几分钟,什么也不用说,静悄悄的一切都很满足。庭院里一柳树的叶子前些天还是青葱嫩绿,现在又变成了深沉的墨绿。
下午的戏开拍。
打理好造型之后,一条白色不透光的绸布蒙在顾言昭的眼睛上。
萧闵居家养伤,身上穿的颜色都浅淡随意。
袍子领口开的也稍大,长发软软地垂在身后随便用发带一揽。
他眼睛一蒙上,入目只有白茫茫的光。
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见了。
坐在椅子上,哪里也不敢去。
耳朵听着周围人来来去去,忽然有人牵住了他的手。
柔软温热的触感搭在他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