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她多疑了,总觉得在那些女人们的眼中瞧出了几丝看好戏的玩味。
如同那日舒逸的生日宴,众人就是用这种目光审视她的。
“阿叙!”萧璃叫住了萧叙。
“姐,怎么了?你刚刚就有话想对我说。”萧叙早就看出来萧璃欲言又止的模样。
萧璃对舒涵笑了笑,把萧叙扯到一边,凑在他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阿叙,这事真不是妈的错,等会儿蒋……”
姐弟两在一旁说悄悄话,舒涵不便靠的太近,就在一边等着。
她垂眸看着那精美的地砖。巴洛克风格,华丽的大团花,四周绕着果实和树枝的图案。
酒会的布置也是巴洛克风,暖黄的染色灯下,浓郁的法式风情很足,光影斑驳在地砖上,让她一时分不清那上头的花到底是鸢尾还是蝴蝶兰。
正当她确定了那砖上是鸢尾花时,身后响起了一声如夜莺般婉转的嗓音。
“叙哥,好久不见。”
清灵,娇柔。
仿佛只需听声音就知道那说话的人该是怎样的温柔如水。
这六个字投入到空气中,同时爬进了舒涵的耳。
她像是一杯热水被陡然投放进一场零下几十度的冰天雪地,哗一下浇下去,瞬间就凝固了。就连抬头的动作也迟缓了几分,犹如凝固前最后的挣扎。
眼前的光如同冥冥冬日下的薄雾,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她突然听到了一阵渺茫的钟声,敲了整整十二下。
这场装聋作哑的午夜童话走到了十二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