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进门,祁砚顿了步伐,苏婥思绪还零零散散地飘散在外。
她走得快,没注意到祁砚停下来,肩膀直接擦过他的左手手臂。
尤为鲜明地,苏婥余光察觉到了祁砚左手刻意地退避。
她慢一拍反应过来,盯着他手臂看了几秒,脸色突然就不好了:“你又受伤了?”
祁砚只是和她对视了眼,并没回她话。
受点小伤,不到死的地步,没什么好值得大惊小怪的。
苏婥也知道自己反应过度了。
她收敛了些,知道这种情况,祁砚一般不会管伤口。她驾轻就熟地从运动房里找出医药箱,拿到餐厅外的中岛台上。
祁砚显然没擦药的意思。
苏婥就这么站在原地看他。
祁砚不搭理她,把西装外套丢在桌上,转身就要进房间。
苏婥没跟着进。
房间里很快响起哗哗清澈的流水声。
没一会,祁砚洗完澡出来,鬓边的水汽还悬挂着欲滴未滴。
墨黑的睡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腰带没系,胸膛前的肌肉裸露着,肌理线条优越净澈,是经年训练留下的特色。
苏婥只看了一眼就转移视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