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还是极为少数的苏婥秒接的情况。
没等出声,对面韵律震响的背景就拥着喧嚣延进对话线,都是相似的劲足舞曲,祁砚被吵得头疼,一天绷紧的神经开始不受控地突突发跳。
他知道她在酒吧,还是脱口而出就是开问:“在哪?”
苏婥早就习惯他这种不动脑筋的问话,转身去了相对隔音的内室,“在酒吧。”
祁砚望着干净的家,拖着淡声:“几点来?”
不是强硬的“过来”,而是带有几分商量性的“几点来”,苏婥诧异,但还是看了眼时间后,合他心意地说:“一小时之内。”
祁砚没再多说。
电话继而挂断。
想到今早祁砚摔门走出的事,苏婥单方面觉得大概率是自己说话太冲了。
抱着那么零星几点反省的想法,她和池荟打完招呼,让夏桥做最后的打点,自己则是拿着包打车去了城东。
高架上车流如潮,郁红尾灯朦胧不清。
天色沉黯,似乎过两天还有落雪的迹象。但好在过了高峰期,原先四十分钟的路程也被加快的车速压缩至半小时。
电梯门开,苏婥走到门前,密码锁刚输完,要推门走进时,不高不低地听到玻璃砸地打碎的声音。
“啪”的一声清脆,她心中惊了下。
原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苏婥推门往里。
抬头的刹那,她撞上祁砚的视线,男人就坐在就近对门的沙发上,懒散地抬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