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祁砚皮厚疼不了,苏婥闷了闷气,反驳说:“答案不是明摆着呢吗?”是从来没有过的怨声。
“什么?”祁砚难以置信她这种反应。
苏婥意识到自己刚刚态度偏于叛逆了,一秒收敛,没什么表情地说:“吊你。”听上去又敷衍又倔强,还老实巴交的。
见他不说话,她还不忘重复一遍:“你在,我能跑去吊别人?”
祁砚盯她几秒,忽地笑了:“哪个字?”
“什么——”下面紧接着的“哪个字”还没问出,苏婥就领会祁砚是在问什么。
她温吞地嗯了声,转念想到上次祁砚说她钓鱼那事,旧账一把翻出来。
仗着圣诞夜那晚关系临近低谷,现在见机能逆转,索性眼也不眨的干脆:“钓鱼的钓。”
她就是故意的。
我养鱼,你能拿我怎么办?
一方面在逆转,一方面也在试探,想看看他会不会因为那晚真的想和她断。
但类似的小心思,苏婥喝完酒玩过不是一次了。久而久之,祁砚仿佛有看透她心的能力,深谙她每一句话隐含的意味。
现在,祁砚当然也能读懂这只小狐狸的想法。
他眼尾挑出浅显的弧度,微松扣在她腰间的手,想都没想就直接拍了上去,“谁给你的胆子?”
这一拍,苏婥不仅没能站起身,反而被他直接拍进了怀里。
这一刹那,扑通的传递,苏婥鲜明地感受到自己心跳的节奏变化,由慢及快似乎都只在一秒之间。
她大半身都在他怀里,没吭声再多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