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包厢里,苏婥被安排着坐在中间位,手上摆弄着祁砚上次落她这的打火机。
银色的底子,接连擦过的火石,一簇又一簇的火光打在空气,引燃了原先氤氲的冰凉。
窃听器的警告,苏婥明确知道是程珈书的手法,今天这场聚会,同样是她玩心机的表现。
其实在调出监控的第一时间,苏婥油然而生的已经不是害怕。
祁砚陪她那晚,是她希冀的。但同样,她也清楚知道自己注定逃不掉,都四年了,还是一如当初地找上门来。
程珈书来来回回的操作,不就在告诉她,玩够了,该回去的意思吗?
都说事不过三,苏婥早就不记得自己尝试着从程家手上脱逃几次了。
她原以为这次会赢,但这最后一次,好像也快要输了。
以前的她不走心,没软肋,但现在不一样,她不能否认她对祁砚走心,也就有了绝不能碰的软肋。
麻木傍身的快速思考,苏婥慢慢地在卸去依靠祁砚时惯常有的软弱。
现在快到临界,她必须想一招,一招只要祁砚能全身而退的办法。
纵然她会陷进去,极有可能再万劫不复。
程珈书和阚江林出现时,舞团的现任负责人也就是唐家妮小阿姨唐采珊姗姗来迟,和他们在门口撞上。
唐采珊连连打着抱歉。
唐家妮这边正好在挑酒,知道苏婥对酒有研究,也就多少征求了她的意见。
程珈书手上的烟在进包厢前灭了,但烟草味足够浓郁,没一会就袭在穿堂风中,融入包厢一室的茉莉清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