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家现在不在中国,户口产业全部外移,人多势众的情况,她就算想说,也没法说。
孰轻孰重,苏婥心里有数。
她只能一笔带过地说:“今晚,谢谢。”
祁砚盯着她的眼,视线锋利到像要洞穿她的想法。
“你还有没有想和我说的?”
话已经到这。
苏婥被盯得如芒在背,动了动唇,血液里疯狂涌动的不安和局促已然支配得她如鲠在喉。
她该怎么说?
说她是当年车祸的幸存者;
是说她那次是蓄意走进贩毒的红灯区,而不是误入;
还是说她从一开始和他在一起,目的就不单纯,她在利用他的安全感?利用他的背景?
苏婥莫名成了弱势的那一方。
她不是不想说,而是现在,她还没摸清程控那边究竟想做什么,所以不能说。她没有把握,就不能让他以身涉险。
所以能避开祁砚问话的只有一种方式,苏婥最讨厌也最嫌恶的方式,可她还是问了:“是想要了吗?”
这话太过刺激,祁砚压抑的怒气说来就来。
他掐住她的后颈,满眼滚过的戾气快要在这漫天夜下将她吞噬,咬牙切齿:“苏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