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眼的愤怒汹涌备至地叫嚣而出,紧攥着绳的手用劲用到惨白骇人,吼声当即破出:“她没死!不可能死!找不到人就不可能死!”
苏婥觉得他真可笑。
程控却像是看懂苏婥心思似的,精神分裂地一下从暴戾骤转大笑,拽着她的手劲不减反增,“说这些,不就想刺激我?你当我蠢,会信你这种话?你试试,你这条饵究竟有多诱人,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他痛不欲生。”
苏婥冷眼盯着那堵画满人物关系的墙,渐渐握紧成拳,那颗播撒在心底多年的种子也随之蓬勃了念想。
悄无声息地,一个念头的狠心决定,在她心底烙下深刻痕迹。
距离周日,从周三开始已经过了两天,仅剩最后一天。
这期间,祁砚没再收到过有关于程控那边的消息。
像是一夜人间蒸发,苏婥的消息毫无人知,舞团、酒吧、城东城西以及郊区别墅,都没有她的身影。
每分每秒的流逝,都在无限逼近周日晚上八点的时限。
时间越近,祁砚看上去却越和往常无异,高效率地筛选案件有效信息,顾及沂港船舶那边的项目进程,每一点精神紧绷的破绽被旁人捕捉。
但人人都知道,祁砚很不对劲。
尽管他们说不出他究竟哪不对劲。
案件进展到现在,看似水落石出,却在每个关卡都逆风骤转形势。
按理来说,不该急着下定论,但祁砚像是拿捏准了什么信息,开会过后就和魏永西再次谈话。
这次祁砚笃定一件事,也知道怎么问会直截了当戳中魏永西要害。
但他没有,他挑了侧向攻击的问法:“你认识詹印,而且他手上的lsd致幻剂是从你这边拿的。”
魏永西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不配合态度:“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