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意外程珈书如此。
但程珈书从头到尾的透露都只有一个要求:“我现在不求见他,如果可以,别放过他。”
三向花程珈书没说,祁砚也没再多问。
经历过之前那么多,他知道,三向花“邮票”是他们走毒的一种新方式。
这一审,程珈书还涉嫌蓄意谋杀和严重的故意伤害,以及走私毒品,财产被全部没收后,等着她的就是无期徒刑。
这期间,祁砚没有停止过找苏婥。
“盲狙”酒吧暂时找了代理人,还是那批员工,只是经由祁砚改名,不再叫“盲狙”,而是“cecilia”。
生活明明像是回到正轨,却是哪都不对了。
祁砚早上醒来,没有拉帘的晨光刺目,城东的家里孤凉得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衣柜这么多女装,更新替换地,一批批挑回来,原封不动地留在原地,没人穿;厨房买回来的菜,再没人煮合乎他口味的;甚至连那抹惯常能闻到的玫瑰花手乳馨香,都成了渴望不可及的奢侈。
太多的习以为常,在骤然的消失后,竟成了追寻纠缠的梦魇。
晃眼而过的两年,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从溺入深海的梦中惊醒。
祁砚抵着疲惫坐起身,视线迷惘地望着窗外的晨光熹微,不知定格多久,起床,没在城东多待,开车去了警厅。
祝域知道他现在查“715”这个悬疑案越发严肃了。
兴许是逃避不开的事实,他深知靠瞒是瞒不住的,所以在和祁砚三番两次的对话后,祝域拿出“715”遗留档案给到祁砚手里。
当年的“715”案件可以说是声东击西悬疑案之首了,涉案的警员不是死就是伤,明明是主地点在剧院,但参与其中的人谁都心知肚明,剧院仅仅是残缺一角,对手逻辑思维够强,采用三点并开式的逻辑,在全城四方位的等分三角点上进行涉猎,为的就是要这帮紧追不舍的警员三两入套。
祁砚是当时主走剧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