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时,开场的舞曲奏响。
是男伴女伴之间第一次交流的铺垫。
苏婥的手里还拿着酒杯,祁砚替她取过,中途,温热的指腹擦过她指尖的微凉,冷热交融,逼出一阵莫名的激灵和酥麻。
苏婥同样没出声,但显然表情不太友好。
祁砚已经按照舞蹈礼仪绅士地递出邀约的橄榄枝,嗓音沉下,磨出轻微的低哑,却似有若无地挟着少有的轻佻。
“跳舞吗?”他笑,“这位漂亮小姐。”
这人还挺会利用优势。
这是苏婥的第一念头。
既来之,则安之,她有什么好怯却的?
苏婥坦然地伸出了手,却没想,手在半空就被他截住了手腕,他不过是轻力一勾,她着地的高跟鞋底就失去了定力。
顺势地,苏婥朝祁砚怀里跌去。
男人手扶在她的腰间,虚虚合合地,温热至烫的掌心在她身后溺留,却再没多一点的逾越,护到分寸自知。
耳边降下祁砚的笑,苏婥挽成髻的长卷因面具碰撞的松动而滑落,眼见束发签要掉,祁砚眼疾手快地半空接住了。
他随手放在旁边12号的桌上,另一只护在她腰间的手抬起,松松散散地拢过她快要及腰的浅棕长发。
洋洋洒洒地,带着甜蜜的馨香。
祁砚只低笑着在苏婥耳边用英语说了句:“风姿绰约。”
苏婥耳骨难散的微麻,绵密滚过的全是来自他的气息,或轻或重,热意占据了整室凉风的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