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留了部分去私下做检查,才知道这是阿立哌唑和奥氮平,抗精神病药,是程控怕她好转变回从前的手段。
苏婥想起祁砚的过程太过艰难了。
她一次次地暗地挣扎,一次次地怀疑自我,唯独没把对程控的恨意表露在外。
除了接二连三的梦境,苏婥还在私下找各种能帮助恢复记忆的办法,尝尽苦头,都下了狠心要把祁砚想起来。
她不确定想起祁砚是不是好事。
但有一点,像是从心深处的想法,她知道,无论如何,她都必须把他记起来。
好像是种使命。
直到舞会的两个月前,苏婥回了趟别墅,但离开时意外脚滑,从别墅三楼楼梯摔下去,没到骨折的地步,但磕碰有了脑震荡。
新的那条生意线她没去,程控放她休息。
那三天三夜,别墅没人。
虽然苏婥不喜欢住在别墅,但现在面临情况,她正好要整理以前项目的资料,不高兴大费周章地赶回西区公寓,就干脆留下了。
她没踏出别墅一步,中途去了趟暂放资料的阁楼。
这间阁楼,就是当初关苏婥的地方。
她自从被放出来后,再没上来过,一是这里堆放的基本都是与她无关的资料,没必要上来;二是她讨厌逼仄阴暗的地方,自然也不会上来。
但这一次,像是打破心头拦下的槛,苏婥在上面待了整整一天。
再下楼的苏婥显然脸色变了。
她没打电话,纯粹是开车往西区公寓的方向赶,在自己家里,她东西翻找一个笔记本,不在书橱,不在收纳箱,更不在保险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