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舞会回去当晚,她的梦里就是祁砚。
昨晚还是。
苏婥难免头疼,没睁眼,手缓缓揉着太阳穴。
不得不说,这男人对她影响实在是太大了,难以忽视。
但是……
苏婥现在侧躺在被窝中,手随意搭在枕边,全身却莫名其妙使不上劲,像是被碾过一般的酸痛。
这感觉熟悉到可怕。
苏婥还没来得及反应,腰间突然压下股力道,男人的手漫过被边,骨节分明地清晰入目她眼底。
就算再不明所以,当下的情况都像一记重锤砸在苏婥身上。
这一秒,苏婥被吓到忘记呼吸,瞳眸骤然的紧缩后,涣散到无措失神,后知后觉开始环视这整间光线黯淡的房间。
顶灯、衣柜、壁画、装饰风格……
没一处是先前见过的。
唯一熟悉的,似乎只有现在躺在她身后,手搂在她腰间的男人。
这么多年,苏婥只和祁砚睡过。
就算她蒙蔽了心,还在慢慢找回所有和祁砚相处时的情绪和感知,现在后面的男人是谁,她都能凭强知觉的第六感敏感辨析。
这比起惊喜,更像是惊吓。
苏婥佯装到现在的那点淡定在这一刻皆然喂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