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婥又气又恼,骂人的话明明已经滚到唇边,却意外地,一句都说不出来。她现在冷着脸,纯粹是自己憋着,在生闷气。
祁砚的下巴轻松随意地搭在她肩上,嗓音如期的黯哑:“睡醒了?”
苏婥知道自己挣不开,干脆不挣,也不理他。
祁砚轻笑了下,气息打在她耳畔。
苏婥瑟缩时,他抬手替她把乱在肩头的长发顺到背后,手扣在她肩上,让她转身看他,“睡醒就不认人了?”
苏婥受不了祁砚这莫名其妙的自来熟,故作冷漠地抬手挥开他拢在她腰间的手,面色淡然,“我们有熟到能在床上聊天的地步吗?”
而祁砚的表情就是在告诉她——我们就是那么熟。
“……”
一时间,苏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祁砚,只好闭上眼。
那点零零散散的片段随即划入脑海,她隐约想起自己昨晚说的那句“你会后悔”,静默几秒后,只是淡声问他:“所以,后悔了吗?”
祁砚秒懂这句话的话外音,笑了,没回答,反是趁着苏婥闭眼的时候,凑近吻了下她。
先发制人的举动下,他低声说:“这样够吗?”
苏婥皱着眉睁眼,不偏不倚地对上他的目光。
经过昨晚,除了情感淡漠这件事,苏婥就算是喝醉,也警戒性拉满地闭口不谈,其余的,祁砚都摸得清清楚楚。
他耐心不好,却还是熬着把所有的耐心都给了她。
苏婥望着祁砚,神色渐转晦涩。
这里不是中国,是柬埔寨,他们在这都能重逢,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