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开灯的房间,光线沉黯。
沉静之中,仅剩情绪支配后,紧密纷乱的呼吸,在半空缭绕。
卧室连通的露台门开,皎月铺撒清亮,夜下清风徐徐,吹进卧室,吹起薄纱窗帘。
素淡墙纸上的影绰,在风中一遍遍地描摹着最清丽出色的画卷。
眼前的迷蒙失微让苏婥连四肢百骸无力支配。
和两年前完全不同地,祁砚变了,现在在任何事上,都会给她安抚,也会给她哄话。
像是打破了时光烙印的拘束,苏婥的某一瞬的颤栗后,突然记忆打通地想到祁砚上次说过的那句“就你一个,我想要的”,有气无力地轻声问:“是哄我的吗?”
这话说完,苏婥白嫩颈间多了光莹的水渍,温温热热的。
“什么?”祁砚的眼神深沉,眸色极暗,听似冷静端平的嗓音也有了几分低颤。
苏婥总觉得在这个节骨眼上问这种问题不太好,但一时兴起的问话,开口了就收不回去了。
于此,她鼓起勇气又低柔地问:“你说就我一个,只想要我。”
祁砚缓了下来,笑中没入玩味,指腹轻揉着她的耳垂,“难道不是?”
苏婥眸底澄澈淋漓,安安静静地没接话。
祁砚则是移开手,下一步低头轻咬住她的耳垂,感受着她的瑟缩和微颤,将她一把搂进怀里,含糊低微地和她耳语:“婥婥,我胃口没你想的那么大。”
虚乏快要汹涌颠覆苏婥心底持有的最后那点清醒。
祁砚的话直线球地砸到她心上,打碎了少有的猜疑,也像是一支持效的安定剂,满满当当地注进她心房。
他的唇落在她的耳侧,有他的气息,淡薄地落在她敏感的肤表,淡调含笑得快和这迷离月色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