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柬埔寨根本没有多久,能知道这层关联的人,只有……
祁砚现在不敢兀自做判断。
他静默了会,不走寻常路地问:“你想借我的手灭了程控的线?”
像是荒唐的猜测,对面男人随即大笑。
“只灭走线吗?再给他四年恢复如初?”男人淡声说,“我这次可不打算当假好人。”
这话意思太过明显。
程控那四年能从底谷再回巅峰,是他帮的。他亲手帮他到云端,现在要一次性地拉他下地狱,还心思纵深地要借他人手落下命刀。
似乎是能猜到祁砚现在在想什么,男人勉为其难的态度,笑着和他谈条件:“我向来不喜欢拿女人当条件,但你藏得太好,现在在这能要挟你的只有那个女人,我是不是该有利利用?”
这就是两面派,祁砚尽力尝试冷静,语气却戾气充斥:“你动她了?”
“这要看你配不配合?”男人笑意渐渐偏上讽刺,“看她对你来说好像很重要,你配合,我不伤她分毫,但你如果和我耍诈,我的地盘,我让你看不到她的全尸。”
“今晚九点,世纪酒店,我要看见你人。”
这代表着,要救苏婥,祁砚现在必须立刻掉头。
与此同时,北运码头现场发生的一切都实时直播,通过码头中心场地上方的监控摄像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播放着。
苏婥和卧底警察已经不见人影,而江谦还人扣着半跪在水泥上,头上就是欲落未落的工程车尖铲,跟在“苏琼”身后那个会说中文的男人拖着钢筋走来。
尤其是夜下,乱风撕裂,暗影婆娑。
钢筋的尖锐端部在水泥上剐蹭出刺耳的噪音,还有一道道白灰痕迹徒增,每一寸都像是扎在江谦理智点上,将他那点酒精熏缭的不清醒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