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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狙 问潆 772 字 2022-10-05

说实话,祁砚对此意外。

因为他从小就独立,祁家的教育模式又是那一圈中出了名的以狠为先,所以祁砚和父亲祁闽的关系并不好,基本一年能回一次家是好事,梁暮桦夹在中间又经常是调和方。

这次祁砚染毒出事,祁闽虽主张着第一时间从一千两百多公里外的燕宁市赶来凌川市看祁砚,表面上却冷硬依旧,丝毫不减和缓。

而这么久以来,其实苏婥也只是和梁暮桦交流多,和祁闽只对话寥寥几句。

医院当时的第一次见面,祁闽从病房走出,没再让梁暮桦和苏婥多聊,只冷声问:“救你染的?”

苏婥知道迟早得算账,现在心理准备做好,据实点头。

她知道虽不用解释程家具体涉及的事,但祁砚的确是因为她一次次地临危涉险,所以该解释的话,苏婥自知还是要说的。

可就在她想进一步解释的时候,祁闽不耐地挥了把手,一下打断她,“要帮那小子求情,煽情没用,你们的事不归我们管,我只要醒了的电话。”

……

也就是祁闽这态度,苏婥一度疑惑不施加干预的原因,是不是因为祁砚和他父亲的关系不好。

虽然梁暮桦送给她那句“有福之人不进五福之门”,但说到底,面对这样背景硬实的家庭,苏婥没底气,也说不出的心慌。

现在电话终于打过去,就像是在等最终的宣判。

苏婥不确定一会电话里会说什么,但总在祈祷千万不要是那些她这么多个夜晚胡思乱想过的话,希望不是。

电话打去,没等几声,梁暮桦就接通了。

第一句,是苏婥认真起的头:“阿姨,下午好。”

这通电话的来意不言而喻,梁暮桦话中语气微扬,如是情绪欣然上涨。她话中蕴笑:“是不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