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倒是笑了,嗓音从喉间缱绻漫溢,唇凑近她攀上绯红的面颊,不等和她的气息交融缠绵,就低声问:“慌什么?”
苏婥心跳倏地一停,伴着背脊发僵,她轻眨了下眼,“我……没慌。”
“那怎么说话都不利索了?”
“……”明知故问的回答。
苏婥静看了他几秒,不知想到什么,抬手就手肘撑在他肩胛位置,微促着呼吸,淡淡说:“你不是说胸闷难受?”
意在问他要不要再去透透气。
祁砚在床上躺久了,后期是需要康复治疗的,但就着他本身身体素质不差这点,现在走动就算乏力,也不是问题。
然而,苏婥这样一句再平淡不过的话,走到祁砚耳里,却像是变了意味。
他抬起拢在她腰间的手,沿着她肌肤细腻的颈项擦过她耳垂,玩味似的轻捏了下,低沉暗哑的话音在她耳边化开:“不多陪我会?”
苏婥倒也不知道是什么灵丹妙药能让祁砚这回醒来就变得这么黏人。
说实话,“猛虎撒娇”,她还不太习惯,只是抬手抓了抓被祁砚揉到微麻的耳垂,低下眼,没什么底气地轻声说:“我现在不是在陪你嘛。”
“但你不是要走?”祁砚听懂她话了,但还是这么挑眉故意说,“你这右手的手肘,防谁呢?”
苏婥:“……”
她默了几秒,瑟瑟地缩回自己右手,本想帮他轻揉下被手肘撑痛的肩胛,却没想先一步被他占去动作上风。
祁砚握住苏婥的手腕,不让她逃,由她掌心贴合在他心房位置,感受着他的心跳。
一下又一下。
鲜明又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