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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狙 问潆 999 字 2022-10-05

他有眼力见,关键时候服软是他摸索出在苏婥这边最行得通的一套办法。自然而然地,拿出有违寻常的低姿态,祁砚信手拈来。

“婥婥,我们分开够久了。”

这话听似平静委婉,融进暖风,总被熨烫出几许低落。

苏婥是真的很少见这种态度的祁砚。

说实话,她就算被密林那会的场景冲突逼到打破情感淡漠的关口,初回国那段时间还是会碰上记忆混乱的难点。

也就是说,两年前那个恶劣态度的祁砚时常会和柬埔寨那个偏向温柔的祁砚融混在一起。

苏婥一时分不清,究竟哪个是真是假。她错过了祁砚每次态度转变的过程,只幸运地撞上结果。

或许,都因为是祁砚,所以熟悉。

而现在的一句“我们分开够久了”,苏婥就像是被这话触动,抵在祁砚臂间的手劲忽地就松了。她盯着他,不知在想什么,神色略有摇曳,有刹那的失神。

祁砚还没反应她这突如其来的低沉,就听耳边微哑响起的女声,不同于先前的清亮。苏婥刻意压低声线说:“分开这么久,我连嗓音都变了,发现了吗?”

祁砚的确察觉到,也清楚原因。

是失声药起效过的后遗症。

好听娇媚的嗓音曾经是苏婥的优势,现在却因药物的过量而难修复,像是洞穿在她敏感点上的一道伤,结痂脱盖还残存鲜明疤痕的一种刺痛感。

祁砚当然知道苏婥在意的点。

但他不知道自己昏迷那段时间,苏婥太想修复,有病急乱投医过,只是后期根据医嘱,还是放下了这份执意。

“你在我眼里不会因各种条件而变,我说过,你就是你。”祁砚敏锐捕捉到苏婥眸底一划而过的怅惘,低头吻过她双眼,浅薄的触碰,是他给她的底气,“要治,我陪你慢慢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