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绯的脸色不见半点血色。
姜斐仍笑吟吟的:“便是杀神阵,都不及弑神酒一半的痛。”
“姜斐……”
“你这样美,我真舍不得,”姜斐满眼怜惜地看着他,“可我又是睚眦必报的性子,只用嘴说,你怕是不知道那痛的滋味……”
姜斐伸手,抵着容绯的胸口,手上的神力慢慢积蓄着。
容绯的脸色骤然苍白,唇色渐青,他只觉自己的灵魂都如被抽离一般,体内一股肺腑化水的细小声音。
很痛。
痛到,生不如死。
痛到,再用不出半分法力。
甚至稍稍一动,全身都有如被烧地通红的烙铁,在一点点地剐着身上的皮肉。
可当初,她就是在这样的痛中,释放了全数神力,从杀神阵破茧而出。
姜斐将一点神力注入到容绯肺腑,缓缓收回手:“仔细算算,从弑神酒在我体内作用,到结束,一共三个时辰。”
“这点神力,会在每年今日,惹你痛一次,三千年。”
“很公平。”
容绯仍立于原处,体内剧痛,他竟还扯起一抹笑来,委屈道:“原来,这般痛。”
姜斐颔首:“是啊。”
容绯垂眸,仍在笑着:“可是……解气了?”
姜斐认真思索了下,“还差一点。”
“往后,妖狐族容绯,再不能近我圣山半分,否则,必遭反噬。”
容绯一怔,继而脸色惊变,便是唇角的笑都消失了:“姜斐……”
“没办法,”姜斐耸耸肩,“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