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在他的再三保证中低垂下头。
指间的那页纸被捏得皱巴不堪。
她好想忍住,可最后还是经不住失控。
沉默半晌。
沈暮嘴唇轻轻颤动:“我不是怕他欺负我……”
她控制不住喉咙里的哽咽,一字一句压抑道:“我是怕他欺负我,你们却都不信我。”
“景澜……”
男人在她这几句话里,彻底失了声。
不等他再讲,在崩溃前,沈暮切断了通话,一径将号码拉进黑名单。
做完这件事后,沈暮呆呆坐在书桌前。
滚烫的眼泪像失线的珍珠,夺眶滴滴坠落下来,浸湿了白色睡裙。
如伤疤撕裂的痛楚,她身子止不住颤抖。
却偏要死死咬住嘴唇,强忍着不哭出声。
沈暮在椅子上蜷缩起来,将脸埋进小小的掌心。
屋里只有她一个人在偷偷地哭。
晚风似是在与她共鸣,透进窗扇缝隙,泛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