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令人愉悦的,她的世界渲满粉红泡泡。
不知过了多久,语音那端重新有了动静。
是他洗完澡走过来,沉沉淡淡的呼吸再次出现在耳机里。
他轻声问:“睡着了么。”
留声机唱杆没有复位,黑胶唱片乐曲犹在。
显然他并未离开很长时间,她却有隔世之感。
沈暮长睫倏而扬起。
他一回来,轻飘飘的心就像是有了落足点。
躺久了,沈暮语调变得温糯:“还没。”
“在等我?”
他声线像染着浴室里氤氲的水气。
低隽开口,就渗透进她身体每个细胞。
沈暮心咚咚的。
他好烦。
非要明知故问。
沈暮咬一口江南软调,答非所问:“还不困。”
只听他含笑说:“那再等我两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