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大怒，吼道：“滚你妈！”

直升机呼啦呼啦飞走了，众人从各处围上来，还有些医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冲了出来。

周艾被一个人背着，四肢都软软的，人早就失去了意识，有人拿了雨衣给他披着。

苏颜也得了雨衣——但说实话，披不披的，都没啥意思。早就湿透了。

她双手哆嗦着系雨衣扣子。

先前时候没觉得，现下却返上来了，腿脚软的没力气，胳膊也颤抖起来，得靠在别人身上才能站稳。

她低着头，视线中突然出现了一双皮鞋，然后是黑色的西裤，泥皱皱的，再往上是白衬衣，滴滴答答的沾了许多血迹。

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苏颜没勇气抬头，她现在鼻子有点酸，怕万一看到程锦远那张脸，忍不住就真掉泪了。

守着这么多人呢，多丢人。

且她也没觉得害怕，真没觉得，就算刀子抵在脖子上也不害怕。

既然不害怕，为什么会掉眼泪？

替程少爷委屈？这个念头出来，自己都吓了一大跳，恨不得扇自己两个大耳刮子清醒清醒。

但是alha也没强迫她怎样，只是伸出手来，帮着拢了拢雨衣：“没事了。回家吧。”

“嗯。”

当天网上就出现了一个视频。视频取了个缺德且大胆的名，叫“程锦远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