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之曜见纪画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沉着脸将他扶到了板凳上坐着,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冷冷道:“给你医治也不是不行,令母的病也可以治,但你们要用什么来换呢?”

桑楚本觉得可以不用这样凶的,但她看着温之曜的冷脸,算了,随他去吧。

纪画勉强止住了咳嗽道:“琴姐姐说,若你们治好了我和我母亲,可以卖给你们十对玉蚕。”

温之曜冷笑一声:“要治好两个人才卖给我们二十只玉蚕,纪家竟如此小气。”

纪画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说话。

桑楚道:“纪公子,治好你或是你母亲这件事,都该是你们纪家来请求我们。你回去告诉你那琴姐姐,一百只玉蚕,治好两个人。”

她拉了拉温之曜,两人今天摆摊时间已经到了,傍晚的余晖洒在马车上,他们该收摊了。

两人旁若无人的收起了摊子,纪画也礼貌的行了礼离开了。

桑楚看着他的背影道:“你怎么这么凶,他也只是个传话人啊。”

温之曜幽幽道:“这种时代,在大街上往别人怀里倒的男人绝对没有那么单纯。尤其他还想让你治病,心里未必没有存着色诱的心思。”

桑楚奇怪道:“不就是个浑身无力的病么,有什么好色诱的。”

温之曜把桑楚扶上车,盯着她的眼睛看了看,无奈道:“姐姐,你是真没看出他什么病呀!”

桑楚疑惑的看着他。

温之曜凑过去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桑楚的表情瞬间变得一言难尽。

居然是这个病!?

又过了一会儿,桑楚气恼的声音在车厢响起:“这纪琴真是太坏了,就应该跟她要五百只玉蚕。”